孩子的哭声引起皇帝的注意。
“朕就说稀奇得很,这寺里怎么还有孩儿哭声,还以为是朕自己听错了。”
我回道:“琏哥儿出生后身子就弱,满月宴结束臣妇便带他来寺庙居住,以求神佛保佑。”
魏迟点点头,从我怀里接过琏哥儿,平日里稳重威严的人,此刻却温柔不已。
琏哥儿第一次见生人,新奇地瞪大眼睛看他,倒也停止了哭闹。
魏迟笑了:
“你看这孩子,朕一抱就不哭了,乖巧得很。”
我看了秋槐一眼,她立刻会意,“琏哥儿能得陛下一句赞赏是他的福气,日后陛下的皇子公主定是比琏哥儿更乖巧伶俐。”
魏迟眼神微黯,笑意也浅了些。
我斥责秋槐,叫她下去领罚,被魏迟制止了。
“小丫头捡好听的说,何错之有。”
琏哥儿再度哭起来时,他有些手足无措。
我笑道:“约莫是饿了,让奶娘带下去喂一顿便乖了。”
奶娘很快就把琏哥儿带走。
魏迟眼中流露出不舍和些许艳羡。
“这是臣妇给琏哥儿求来的平安符,他那么喜爱陛下,想来也想送一份心意给陛下,祝愿陛下龙体安康。”
闻言,他伸出手想来拿。
我握着平安符没有放,魏迟迟疑地摊开掌心。
我把平安符稳稳当当放落在他手心,离开时,指尖却不经意触碰到他指尖……
魏迟眸色一暗。
我面色如常:“臣妇告退。”
回厢房后,秋槐担忧地问:“世子妃,您这是为什么呀?”
她从小与我一同长大,方才只一瞬便明白我想做什么,只是不能解。
我看着她如花似的脸庞,却想起前世她因护着我和腹中孩子,被太监硬生生用鞭子抽烂了脸,最后泡在粪水中窒息而亡的模样。
我不争、不抢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我需要权力。
天底下,只有魏迟能给予我最想要的,既然如此,总要付出一些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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